“是这个道理了。”不料对方却深以为然地一抚掌道：“看来陆大人你也是我道人哪，那有些话好说了。”

我特么什么时候跟你成同道了？陆缜心里念叨了一句，脸却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倒还算守礼。

“当今陛下天纵圣明，自登基以来治理天下也是蒸蒸日。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有些小事，陛下总有不到的地方。老夫以为，我等为人臣者，该将这些不足之处指出来，如此才不枉我们为官一场。”不过杨善却不急着入正题，反而又跟陆缜说起了大道理，这让后者心里一阵无奈，连面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了。

胡濙在旁看着，眼也露出了一丝玩味来。这个杨善确实是当礼部尚书当迂了，居然如此喜欢说教。有些事情，直接说出来效果还好些呢，不然自家的气势反到先泄了。

所以在听对方绕着圈子一直不肯入题后，老人终于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善思哪，你是天子近臣，最近陛下有何心意你应该早有所闻了吧？”

“嗯？老师是指……元旦大典一事么？”其实他在见到这位礼部尚书时已隐隐猜到了什么，现在胡濙这么一提，自然更清楚了。

杨善这才点头：“正是此事了。陛下这次居然想让郕王殿下代太子入太庙祭祀，这实在是于理不合哪。老夫身为礼部尚书，怎么也不能看着陛下犯下如此大错……不过，陛下毕竟是君，有些话我等臣子又不好言明，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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