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急忙说，你别动，我有钱，我给你想办法。

乐天侧过了头，对白百使了一个眼色，白百低下了头，乐天说，不是，兄弟，是这样的，我没身份证，也不想让人查。所以这个医院我不去，我找个黑诊所得了。

白百摇了摇头，他说，你去，放心，你说你是乞讨人员，他们不会查的。

乐天说，我是要饭的，他们能给我看病？

白百说，你不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你这算是证人，跟着过去，国家给你掏钱。

乐天说，真的？

白百点了点头，乐天这才消停地跟着医生了车。白百其实刚刚的话是糊弄乐天的，他也不知道到底这个证人好用不好用，不过这不要紧，白百还有办法弄到钱。他已经不太好意思开口跟刘亦东借钱了，白百想了想，只好拨通了前妻的电话，对前妻说，慧歌，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给我点钱么？……是的，我知道我们离婚了，但是你也知道房子我签订协议了，但是我父亲名下的那两套不可能到你手。……是吧，你现在只拿到了我们的房子跟我爷爷转到我名下的老房子，但是我父亲还有两套一直都在我妈的名下。……你借我两万块钱，我回去卖一套房子还你十万，你看行不行？你放心，我们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从来说话都算数么？……那行，那我给你发个短信当借条，你快点，我急用。

白百低声下气跟前妻借了钱，他努力地挺了挺自己的腰杆，却发现怎么也挺不直了。以前他落魄，他被边缘化，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自己如此地缺钱，感到钱是如此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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