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程建仁跑到了一旁的书房，在一个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还不够狼狈，他闭眼睛，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这一拳打在自己的左眼，睁开的时候满脑袋都是金星。

程建仁这一拳也够狠的，他看了看已经开始发青的眼圈，想了想，还不够。

一旁有瓷器，程建仁扔在地一个，捡起一个碎片，在自己的左脸慢慢地划了一道。

鲜血流了下来，程建仁突然笑了，然后很愉悦地将碎片扎在了自己的胳膊，又划了很长的一道伤痕。

程建仁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如同一条刚刚在烂泥里打过滚又让主人揍了一顿的野狗一样，满意地笑了。

笑容带着一丝诡异，而脸那道裂开的血肉也跟着微微翘，仿佛是另一张嘴也在笑。

刘亦东陪着孙菲菲回到了招待所，跟陈道明两个人安慰了许久，孙菲菲还是在哭。

刘亦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孙菲菲哭得这么厉害，他想如果是孙菲菲自己被人带走，她也未必会如此的哭。

世界的女人有很多种，有一种是会为其他人牺牲的，用陈道明的话说，孙菲菲是有病，有牺牲情节。

陈道明坐在孙菲菲的旁边，可以看得出，虽然他对女人没兴趣，但是他真的很疼爱孙菲菲，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刘亦东坐在另一面，反倒成了外人，他安慰了孙菲菲许多次，但是有一件事大家都避而不提，那是李晓雪此时此刻会遭遇什么与正在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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