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他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后悔吗？

王烁闭上了双眼，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这么做。

翌日，医馆又忙碌了起来，王烁则还是静躺，他不想说话，他什么都不想，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想什么。

“嗷呜！”

夜深人静，一只狼头探入了窗口，悄无声息的翻了进来，舔舐王烁面庞。

王烁醒转，想要伸手抱住狼头，可那手臂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之前还是强撑着，现在完全就是泄了气。

皓月天狼焦急，低头嗅着王烁的身躯，它虽口不能够言，却似乎明白了王烁的情况。

“狼哥，你走吧。”

王烁苦涩开口，“我可能以后什么也做不成了，我……我已经废了。”

皓月天狼趴在王烁身边，低声哀嚎，狼爪前伸，想要扒开绷带查看王烁的伤势。

王烁双眼泛泪，连他都不知道这地方是在哪里，可狼哥还是找来了。

也许，自那一天开始，皓月天狼就在拼着命找自己吧？

它那染血的毛发，无不都是在证明着这一路来，它经历了多少厮杀。

皓月天狼停了下来，看到了绷带下的伤口，已经没了皮肤，血肉……

皓月天狼爬了起来，用头拱了一下王烁的手。

“去吧，回到古荒森林。”

王烁轻语，“再跟在我身边，你会被我拖累的。以后别人知道了我的情况，肯定会对你不利。”

皓月天狼冲王烁低呼一声，转身跳出窗外，回头看到王烁坐起来，狼眼湿润，随即疯狂冲向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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