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明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抬起一只脚，道：“你看，我的脚脏了，一路走来，我连鞋子都没穿，特别疼，你心疼吗？”

“疼。”“九号”隔着敞开的窗子，鉴赏般地看着白香明抬起的纤足。

白香明故意将足底一翻：“你看，真的脏了。你要不要……”

“九号”摇摇头：“不了，能最后看你一眼，已经够了。”

“九号”将头一偏，看到了前面的别墅区里警灯闪烁，警车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自己的别墅门口。

路婷婷：“别冲动好不好？你现在罪不至死……”

“我杀了很多动物……”

“但你到目前为止，毕竟没有杀人，对吧？”钟磊说道，“还是有你反悔的机会的。就和……萌萌一样。”

白香明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黯淡。

“九号”好像没有听见钟磊这话，继续说道：“……所以它们让我去死。我活不了了。”说到这里，“九号”猛地抬起头，“我快要死了，明白了？”

众人都明白了。白香明不禁有些关切：“什么病？”

“肝癌，扩散了。没救了。”这时候，“九号”忽然扔掉手术刀，然后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一声皮筋伸缩的轻响之后，一头假发被他扯了下来，然后扔到一边。

众人都看到他的头顶稀稀疏疏的几缕头发丝而已，一个说得上的英俊的年轻人顿时成了秃顶的猥琐中年大叔。

“没想都吧？”“九号”语气坦然，“这皮筋勒的我，脑瓜仁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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