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张宏家,进去之后,张宏已经奄奄一息,满屋子都是刺鼻的霉烂气味,脓包长满了他的全身。
铁面让我把被子撩开,说没有顾忌是假的,我凭直觉能感觉到这些脓包应该具备传染性。
“没事,你不用害怕,”铁面说:“我在你掌心下的血降,能够克制药降。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我答应一声。按照铁面交待,我打来一盆热水,铁面取出一个小瓷瓶,在热水里不知倒入了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深红色的粉末,入水即散,整个一盆水成了鲜血一样的颜色。
我用毛巾在水里洗过,然后从头到脚给张宏擦拭身体。毛巾所到之处,那些脓包纷纷破裂,流出黄黄绿绿无法形容的脓液,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心想,爹妈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算是对得起张宏了。
擦过之后,张宏恢复了神智,睁开眼看到我们,迷迷糊糊问怎么回事。
我来回换了三盆水,才全部擦完,铁面又给张宏喂了几个药丸,张宏脸色红润起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铁面道:“他这就算好了,三天之内不能见阳光,不能出屋,挂上窗帘,只准在床上呆着。”
我答应着。
铁面问我,你们为什么污染那村子的泉眼?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一五一十把我们去张宏丈母娘家谈判,然后受辱的事说了一遍。
铁面点点头,看着睡熟的张宏,若有所思。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张宏治好了,我告诉铁面,我想回去看看三舅那边斗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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