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夹前的一尊香炉打断了照片里的美好，香炉内插着几根燃尽的香柄，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肖然默默地将视线从客厅移开，席如香这么做，是在祭奠逝去的席如芸，还是在祭奠一同‘逝去’的她们两个人呢？

带着席如香返回到临安市已是晚八点多了，众人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开始了对席如香的问询。

“席如芸不是我杀的。”

讯问室内，面对着众人，席如香脸流露出些许自责，“但她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被害的……”

“问她凶手是谁？”

石副局坐在观察室内对鲍克疾道，对石副局而言，确认凶手是谁，才是第一要务。

鲍克疾把耳机调到更舒适的位置，抬头道：“是谁杀了席如芸？”

听闻此言，席如香握紧了拳头，语音陡然转冷，一字一顿道：“冯子浩。”

“果然是他。”

听到‘冯子浩’这三个字，除了肖然，在场众人俱都长出了一口气。

——十五年，五千多个日日夜夜，自打席如芸遇害后的这些个白天和黑夜里，一辈又一辈的公丨安丨同事，不知对着那陈旧的档案耗了多少精力、熬了多少心血。

而今，此案的真凶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虽然手的证据少之又少，人证也只是这个尚待洗清嫌疑的席如香，但现在总归最接近真相的时刻不是？

“你怎么知道是冯子浩作案？”

见众人都处于心情激荡之，肖然便接过话题，开口问道：“他行凶时你有看到吗？还是你帮助冯子浩谋害了席如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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