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间寂寥无声，只有小犊子撇着嘴角抬起头，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地小孩子般看向肖然，表情越发委屈，皱着褐色的鼻梁，泪水不断地从大眼睛奔涌流出。

小犊子干嚎了一阵，终于大哭了出来，“我的面……”

审讯室里，小犊子哭的撕心裂肺，霍志勇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同事暂时不要多问。

“那桶泡面是位慈祥的老婆婆送给我的，她背着一只蛇皮袋佝偻着腰，笑起来好像我的姥姥。”

小犊子噙着泪水，仿佛忘了坐在他面前的是审讯他的丨警丨察，情不自禁地与众人倾诉着埋藏在心底的情感：“自打我还在我老娘肚子里的时候，我注定是个人嫌鬼厌的小杂碎，太阳想晒死我，大雪想冻死我。

这世界没有谁在乎过我，除了我姥姥，所有人见了我、不管我做过什么，他们都要骂我小杂种，说我是十几个男人和我妈杂交出来的，从小是**养的，注定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都盼着我死，感觉我死了会让他们变的高尚起来似的。这世界唯一对我好过的，是我姥姥。”

一说到自己的外婆，小犊子悲从来，又哭了好一阵子，抬手一擦鼻涕眼泪，两手搓了搓往马甲一抹，“我还记的有一年，那时候我小，半夜里发高烧，那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和人杂交去了，我烧的站都站不起来，从地爬着开了门想喊人救我，但是我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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