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陈昂没有细说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他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仅从这时隔数年之后，依旧能令陈昂痛彻心扉的两个字，不难窥见当时的他是怎样的绝望与无助。

“老天爷是喜欢这样作弄人，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受苦受累我不怕，但这样一个个最熟悉的面孔从我生命里一个个消失，我受不了！”

陈昂喃喃自语，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看着殡仪馆里她那张苍白的脸，我第一次想把它拿下来一直与我在一起，但它最终还是被烧成了飞灰，只有墓碑一张照片，默默地告诉世人它主人当年美丽的面容……”

这样一个想法出现之后，仿佛是在陈昂的心埋下一粒种子，“我想留下此后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每一张美好的面孔，绝不再让它们离我而去！”

窗外泛起了鱼肚白。

听完陈昂的自述，王俊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个活在回忆里的人。以前可悲，现在可恨！”

对于王师傅的看法，肖然表示赞同。

如果将陈昂的人生分成两个阶段来看，在他没有作恶之前，他本身的遭遇或许会引起很多人的同感。

但之后他因为个人的痛苦而无端剥夺别人的生命，其心理之扭曲、行为之恶劣，的确又不值得世人同情，陈昂注定要为他的行为付出最严重的代价。

每个人心都住着一个魔鬼，而我们要做的，是将其永远封禁。

“你第一次作案是在什么时候？想想自己以前还做过什么坏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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