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提到时，夫妻俩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并没有给她送什么所谓的东西表达感谢。

秦奕年转过身。

他刚吐出了一口烟雾，腾升起的白烟将他线条硬朗的五官虚化，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皮深凹的黑眸，像是冬夜里没有月色的夜空。

秦奕年嗓音幽幽，“只是想看看你。”

李相思怔住。

华灯初上，吉普在霓虹里匀速的穿梭。

这个时间已经不再是下班的高峰期，吉普行驶的速度很缓慢。

路上似乎每个红色信号灯都被赶上了，周围不少车辆都超车了他们。

一路车内两人都没开口，只有电台主持人恬静的声音伴随着情歌流淌。

就算速度再怎么慢，也还是有到达终点的时候。

李相思看了眼旁边的公寓楼，她垂眼，“我到了……”

秦奕年喉结滚动，“好。”

车门解锁的“咔哒”声随之响起，李相思默默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她跟他道别后，下车走进了楼内。

掏钥匙，开门。

李相思换上拖鞋后，便走向了窗边。

掀开窗纱的一角，果然看到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还停在那。

路灯下，像是只蛰伏的野兽。

车窗半开着，李相思能看到一条结实有力的小臂伸出来，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烟，有打大团大团的烟雾，从里面飘散出来，在路灯下飞舞着烟尘。

她靠着墙壁半蹲下来。

李相思也想要抽根烟，随后想起来烟盒被他上次给拿走了。

脚背上有温暖的感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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