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不明白父亲喊的是什么，但现在“首长”一词的指向肯定是清晰的，那是部队。父亲的“绿漆铁盒”，头的弹片，都是有力证据。那次父亲给自己一条专业爬山索，还建议准备压缩饼干、糖块、手电、橡胶手套等，这都是野外生存的必须品，野外生存训练是部队的必备科目。

另外，还有一条信息，也可以做为佐证，证明父亲曾经是军人。那还是在和龙哥初次见面的时候，龙哥说有一个人救了他父亲，而原因竟是因为他父亲穿着一身旧军装。从救人者的功夫判断，楚天齐认定那人是父亲楚玉良，也认定父亲以前肯定是军人。

有一次，楚天齐专门提过这件事情，也曾质疑父亲“赤脚医生”的身份。但父亲都以“纪律”二字遮掩过去了，还说到了“脱敏”一次。

尤其有一事，让楚天齐记忆深刻，那是父亲曾经对着徐大壮的字掉眼泪。徐大壮是老革命，那父亲肯定和对方有联系。父亲口的“首长”，会不会是徐大壮呢？

至于父亲说的“孩子”，楚天齐总感觉和自己有关。至于“老高”和“王娟”会不会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他只是疑惑了。

通过想父亲说胡话的事，楚天齐又想到了一件事，那是在父亲刚刚苏醒不久，父亲曾经对着宁俊琦说“你姓李”，而且两次说过。从现在来看，宁俊琦的父亲是李卫民，她的眼睛、鼻子和李卫民很像，自己父亲一定是依据样貌有所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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