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黄金利连着应答两声，没了动静。

过了足有五分多钟，黄金利才又说：“早些年的时候，百货大楼属于二轻局，我们都是二轻局职工。在世纪未的时候，二轻局撤了，合并给了经贸局。同时百货大楼进行改制，由集体所有制改成股份制，经贸局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余股份都由单位职工购买。我当时是百货大楼副经理，改制以后还是副经理，这些入股的人又投了一些钱，继续经营着百货大楼。

没过几年，由于不挣钱，我们干脆不再自己经营，而是把整栋楼按柜台租出去，大家挣房租。在租出去之后，好多股东纷纷转让股份，这些股份大部分都转给了我，我成了最大的股东。那时候正好老经理也快六十了，不再掺和这事，也退出了整个管理，只拿那份分红。这么一来，我成了大楼经理。

其实租给商户以后，我们需要做的工作简单了好多。主要是给商户们保障供暖、供水、供电，按时收租金，晚也提供下夜服务。刚开始的时候，只雇了两个人下夜，后来又加了一个，这样可以倒班，平均每晚都能有两个人。过了几年以后，股东们都想安顿自个亲戚进来，干脆增加成五个，一个股东找了一个，反正还分原来三人的工资。

虽然分的工钱少了，不过人们都愿意干，一是能帮股东长个眼，有个什么事能给各自汇报一下。二呢，这些人卖个纸箱、酒瓶这些废品，合起来也不别处下夜挣的少。尤其商户们也想让这些人多帮着照料一下，除了故意把一些废品给他们，还给了他们领人买货挣提成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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