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叫飞,他下意识动手,被绑的绳子还是那样结实,没有一点松懈,而且疼得失去了感觉,好像那双手已经不存在。
蚊子就在他下巴上叮了一针,他瞬间扭脖歪头,夹死它,也不知它跑了没有,痒中有疼,是痒非疼。外面又是一砖头,打在他鼻子上,他鼻子酸痛得要哭,接着是液体流淌出来。
一个人没有人身自由,意味着别人可以随便打你、骂你,而你无法还手,你的手脚被人捆住,失去了自由,自由就是怎么珍贵。
有一只蚊子飞来,比刚才的声音尖利,干脆停在右脸上,毫不客气地扎一针。看样子,袋子里不止一只蚊子,这只更凶。
他虫子似的扭动一下,抬拖他的,停了,他想是不是到了下水道入口,把他隐蔽在下水道里,应该是歹徒最佳选择。
这个入口,是在公司外边、也是在一丛芦苇里,根据时间判断,现在最多走到公司门口,但出去要开皱褶厂门,难道已经到了值班室前了,他们和仇熊恶马暗中联系好?他竖起耳朵听外面有无声音,没有一点动静。
他心里平静了一些,至少在公司门口,他不至于马上就死。平时,他对保安管教比较严格,多次他半夜后去公司查岗,去年冬天的一个半夜后的两点,在门岗透过窗,见到仇熊坐在椅子里呼呼大睡,前面是电磁炉烤着,红光映红他脸,他敲了很久才开门,第二天他给他罚款200元,会不会他们串通一气放歹徒出门,他如果不死,一定要再整门岗,罚款金额要重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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