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蕙记得:好像是在阶梯讲台,一个教授说:人的一生,就是死别人代替不了的,从而产生恐惧、产生“畏”。
兰蕙想:“我被劫到飞机上、小车里,怕死不怕死一直折磨我的心灵,怕死:好像正在走近断头台,看见赤膊的侩子手拿着大刀,准备一刀砍来;不怕死,我想到一个伟人的话: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不同,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鹅毛。为人民的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鹅毛还轻。”
大约在半夜以后一二点,兰蕙听到阳台那边传来吼叫声:噢、噢、噢,噢呜、噢呜、噢呜;和金属铁器的敲击:铛、铛、铛,哐当、哐当、哐当,非常揪心、刺耳,兰蕙看不下书,在书房来回走动,凭感觉,这二楼今晚就她—一个人。
她想:平时如果老板在、夫人在,这二楼就是两个人而已,这是极大的资源浪费,看客厅的气势,这应该是一座别墅,连保安算上,加上我,也就四五个人。
而这别墅范围,凭她东窗所见,好像还有彩板厂房、游泳池等,少说也有100—200亩的地,然而,她看见彩房后的大片茅草地、那和上海麒麟公司一样的荒废地上,野蒿芦苇疯长。
伊总裁一点不可惜,以为他的租借地,想荒废就荒废,别人无权干涉。这和秦老板大权在握、无法无天有什么区别?而水灵—或者就是他让她安排在二楼,就是弦外有意、锣鼓有情,看来,这几天的抵制,她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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