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莠不知道作什么幺蛾子,她嚷嚷着要叫莫医生过来看病,紧张得佣人都不敢碰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紧把正和两名军统政要打高尔夫的穆锡海请回来守着她。
我站在二楼口喝水,时不时往门里扫一眼,齐良莠捂着肚子一脸惆怅,她也不说话,就哼哼,穆锡海心疼,一直问她怎么不好,问急了她趴在库上还是不吭声。
穆锡海火气只能往佣人身上撒,他斥责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二太太,佣人吓得身体发抖,有一个直接跪在地上,眼神可怜巴巴看齐良莠,想让她为自己说句话,但她信错了主子,后院的狼犬都比齐良莠懂得人情,她最终只能被穆锡海骂得狗血淋头,哭也不敢哭,齐良莠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哭,她觉得丧气,跟哭她死一样。
莫医生从里到外检查还用上了仪器,最终也没查出什么,穆锡海蹙眉不语,宅子里人都知道齐良莠喜欢小题大做,前两天感冒还吵吵着要立遗嘱,又哭喊自己名下无子也没财产,立遗嘱都不知道写什么给谁留。
我端着茶杯倚靠扶梯笑看里头这一幕,齐良莠八成又是在作妖,为了她的以后保障铺路。
大太太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出房间,她没有靠近过来,和我之间隔着一只巨大的花盆,她手上捻着一串佛珠,一脸平静说,“三太太在看戏。”
我喝了口水,盯着水面漂浮的细小颗粒,“大太太跟在老爷身边最久,这种戏都看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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