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得眼睛发红,我总是那样温顺,即便在穆锡海身边筹谋着和他背道而驰的计划,都没有表现出自己跳出他掌控,还是一贯的低眉顺眼,温和得犹如一只兔子,他没见过我这样的目光,面对他时愤恨的冷寂的灰暗的,他不由怔了怔,手指从我身上离开。
我用手掩埋住自己的脸,霎那间天昏地暗,一切都灰白下来。不再有剌目的光,不再有狼狈的我,不再有虚假的他。
安安静静的多好。
这半年我活在喧嚣与风光里。可这份风光绞食得我心力交瘁,打风光容易。守风光难。周逸辞的爱情早已是我最重要的一根肋骨,我想过他会抽离,会消失。可我没有再往下想,一旦抽离我该怎么办。
我会噼里啪啦的粉碎肢解。
我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拼凑。
我自己把他扔掉,不等到我迫不得已被动接受的那天。
可真疼啊。骨头那么长。每一寸都连带着我的筋脉血肉,轻轻挪开一丁点,都是冗长的血丝。我咬着一块布紧合住牙齿。还是疼得苍白流泪。这要剥多久才行,等他终于剥开脱离。我也就活活疼死了。
怪我不该嵌入得这么决绝。
一百八十多天,根深蒂固。藤脉交缠。
我有些哀戚说,“能给我一瓶麻药吗。”
我声音闷闷的,周逸辞没有听懂我的话。他迟疑着握了下我的手腕,“你要什么。”
我缓慢把手从脸上移开,呆滞的瞳孔盯着指尖湿答答的液体,“麻药。我要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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