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心上,他在我眼中,我不施粉黛,他毫不嫌弃,窗外月色渐浓,室内柔谧如水。
他拥着我睡梦香甜,我微凉的皮肤贴合着他的滚烫,他能融化了我。
终于明白世间那么多人想要的永恒。
永恒两个字并不难写,但非常难做。
它是一种不够虔诚便无法拥有的东西。
我是虔诚的信徒,周逸辞是嘲弄的门外客。
我清楚此时拥抱的男人已经踏上了不能回头的路,他不会为我与文珀而收手,我要的生活他看不上,他觉得可笑,他要的生活和我无关,只属于他妻子梁禾依,而不是被藏匿在荫影处的程欢。
所以岁月途中走散了。
我没穿上青袍,但放下了渡劫的经、文。
迫不得已的散,不得为之的散。
而我现在瞒着他也终将瞒不住的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用刀在自己心尖上划口子。
皇司码头是滨城最早接触天亮的地方。
巴哥从平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郎,女郎正在穿大衣,里头的黑裙好几处都被撕破,她娇嗔着埋怨,“巴哥,瞧您昨晚这野蛮劲儿哟,人家裙子都破了,我这好几百买的呢,是牌子货。”
巴哥点了根烟,他昨晚找了半天才从库底下翻出打火机,他不喜欢用这个,有时候开关没拨好,火苗蹿升老高,能把他眉毛燃了,巴哥知道自己长得丑,个子又矮,他唯一能见人的也就自己这对浓眉了,可得好好保住。
他睨了一眼女郎,“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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