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外交学院的呢,整个外交系统,当时都是国际联络权限最高的。相之下,同期个别毫无涉外业务的“某某总局”,虽然行政级别更高,但都不一定有国际长途总机。
2块75美分一分钟,折黑市汇率24块多人民币,每次拨打时还没有程控国际区号,需要人工转接。
全自动的程控交换机,大约要到87年才在国内的电信部门普及,后世大名鼎鼎的华为,当初是做这个起家的。
在程控交换机出现之前,国内只有从010到029这几个区号3位数的大城市,可以直接拨区号打长途。如果想打到全国排名前十以外的小城市,也都必须人工台转接。
因此但凡有人在顾骜身旁,都能听到他口述“给我接伊拉克”、“给我接曰本”之类的指令,然后另一头还会传来声线甜美的女接线员应答。
每次这个声音响起,无论室友还是马仔,都会一阵阵肝颤。想到那一分钟24块钱的开支,都会自觉放下手头的事情,离开寝室从外面把门关,然后肃立在走廊看书,或者轻声聊天议论。
这个年代的人保密意识都较强,也没有从对敌特的警戒缓过神来,只要是国际长途,都默认是国家机密,不该听的不能听。
伊拉克那边国内晚四个小时时差,所以顾骜这边都晚饭点儿了,章少校的建公司那边应该才刚刚午休后班,着实好一会儿才打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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