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镜中妖犯下的罪行，它蛊惑人心，玩弄人性，强行将小小的过错激化到最极端的地步，才造成了如今的惨剧。

“杨婉卉……”

林雾沉默了一下，拿起布娃娃，叹息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执念了……除了找镜中妖报仇之外，另一个执念就是让自己魂飞魄散，你想赎罪……对吧？”

现在的她，一共有三个执念。

一个是红娘强行建立的执念，与他长相厮守。

一个是灭掉镜中妖，为家人报仇。

还有一个则是赎罪，让自己魂飞魄散，不想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就算林雾帮她报了仇，灭掉了镜中妖，她依然还有两个执念，完全可以放弃红娘的那个执念，然后选择魂飞魄散。

一旦魂飞魄散，那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我……不……该……存……在……”杨婉卉一字字地缓缓道。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自责的……”

林雾望着布娃娃，轻声道：“而且你还是我老婆呢，如果我帮你报了仇，你不是应该报答我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魂飞魄散？”

杨婉卉沉默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暗……格……你……随……便……拿……”

“我不要钱。”

林雾微微摇头，“我要是想要钱的话，刚才就不会只拿一件只剩一半的吊坠了。”

杨婉卉似乎有点无奈了：“……我……是……鬼……”

林雾笑了，“我姓林名雾，字采臣，你觉得我在乎你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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