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浑身伤痕累累的红月,春水的激情变成了同情,同时又义愤填膺,恨不得打她男人一顿。他把她抱在怀里,无比怜惜,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似乎想抹去她浑身的伤痛。
红月看着他气愤的模样,反过来安慰他:“不碍事的,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男人嘛,哪个没有些脾气的。男人打老婆,多了去了。不用为这事动气。”
春水温柔地安慰她,带着怜惜。他想起小时候去医院打针,非常害怕,医生一拿起粗大的针筒时,他的小屁股就一阵一阵地抽搐。遇上蹩脚的医生,他的小屁股抽搐了好几阵了,医生还在那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迟迟不动手。在这样紧张的心理抽搐的肌肉下,打针变得异常痛苦。等待是痛苦,当针扎到肉里时,更加痛苦。春水想,她男人就是这种蹩脚的医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为个人欲望的满足,而不顾她的感受,久而久之,她肯定非常害怕她的男人了。
当然也有高明的医生。他们会和蔼可亲地与病人聊天,宽慰着紧张的情绪。针筒他们不会夸张地举得老高。当病人的注意力转移时,他们已经手起针落,干脆利落地把药水准确地输送到病人的体内,而病人却毫不知觉,也无从体会痛苦了。
春水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她看了看表,说不急,来得及。现在戴表的人不多了。春水问她,什么时候买的手表。她说是结婚时买的,当时花了好几千,算是名牌了。她男人的外公在台湾,四九年过去的,被抓了壮丁当了兵后,一直没有音讯,家里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八几年的时候,突然台湾那边有信过来。很快,这个外公本人也回到了故里。她男人是外公唯一的外甥,很受外公看重,所以得了不少好处。什么电器了,礼物呀自然少不了,每年还给他上万元钱。周围的人眼红得很,都恨自己命不好,没有这样的好外公。许多人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最后,他选择了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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