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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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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媚上一直都是许多国人的劣性之一!

戚长空一说完,刘俊臣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果真如戚长空所说,张扎纸一家死的是真冤,当下就一点头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陈点金确实在县教育局,他就是藏在老鼠洞里,我也替你将他挖出来。”

一句话说完,就对金玉珠道:“开车!回南京,我去问问马大嘴,看看这陈点金究竟在何方?”

戚长空一愣,脱口而出道:“乱泄天机马大嘴?”

刘俊臣一笑道:“当然是他,只要陈点金还在人间,他一定能帮你算出来。”

戚长空顿时激动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马大嘴的本事,还是挺相信的。

杨子没听说过马大嘴的名头,急忙在纸张上寻到马大嘴的介绍,上面写道:“马大嘴,天通一门天干一支高手,精通相术占卜,九大弃徒之七,四十多岁,精干削瘦,留两撇小胡子,喜欢冒充瞎子,因其经常泄露天机,故被称为大嘴,还得了个乱泄天机的名头。”

“其被逐出师门,是因算术精绝,高于其师,屡次质疑其师占卜结果,屡次被他言中,其师颜面不存,怒将其逐出师门,流落与金陵市井,日常以算命打卦糊口,骨子里持才傲物,孤傲至极,桀骜不驯,生平所求,唯有一败。”

“其败非彼败,其人身手羸弱,并不足取,唯独相术占卜,成就之高,直追铁口神断公孙天机,若想收服此人,当先挫其锋芒,折其傲气,再以你所学之无字天书上的学术相诱,定能成事!”

杨子看完介绍,心中起疑,转头对刘俊臣道:“刘叔,那马大嘴真的这么厉害?”

刘俊臣虽然只比杨子大十来岁,可他是陈大瞎子的徒弟,陈大瞎子和杨子爷爷是一辈人,杨子称其为叔,一来按辈分他确实是小辈,二来也是对刘俊臣的尊敬。

刘俊臣一笑道:“我之前给你看过两次相,可准?”

杨子一点头道:“两次都言中了!”

刘俊臣又笑道:“实际上,我不是天通门人,我是天师门人,学的是阴阳之术,兴趣是书画之道,对于相术占卜,却是跟马大嘴随便学了几招而已,如果非要区分的话,我的看相占卜之术,给马大嘴提鞋都不配。”

“当然,论阴阳之术、书法丹青,他则不敌我,尤其是他的书法之道,烂到了一定程度,偏偏又喜欢附庸风雅,所以我教他书法,他教我相术,我俩才有点交情,你若不信,等会见到了他,一试便知。”

杨子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刘俊臣一边指挥金玉珠开车寻路,一边和戚长空说起现在的情况,戚长空却始终一言不发,很明显,在他心里,替张扎纸一家报仇的事情更重要,当然,这也是个一个好的开端,只要能帮他找到陈点金,替张扎纸报了仇,相信以他的脾气,会感恩图报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金玉珠在刘俊臣的指挥下,将车子开到了八卦洲。

八卦洲是金陵郊区的一个小江心岛,这地方盛产一种蔬菜,叫做芦蒿,一根一根的,清香爽口,在附近城市十分受欢迎,但也奇怪,别地用大棚种植,虽然也能生产,但滋味始终不如八卦洲产的芦蒿那般清香。

车子开到一农户家门口,那门口已经排了好多人,但院门紧闭,好像家中并没有人在家。

几人刚一下车,院门就打开了,一年轻人探出头来,高声喊道:“我师父有言,今天贵客临门,不再开卜,请各位回去吧!”

一句话说完,径直走了出来,到了众人面前,先对刘俊臣一鞠躬,起身才道:“刘爷,师父早已经算到,今天你会带贵客来,所以已经在茶室准备好了上等清茶,请各位随我来。”

刘俊臣看了一眼杨子,杨子顿时一愣,这马大嘴还真不简单,早就算到有人会来,而且时间点掐的这么准,车刚停人一下车,门就开了,单凭这一点,杨子已经不敢再轻视这马大嘴了。

几人随那年轻人进了门,农户从外面看,和普通人家差不多,但里面布置的却相当雅致,院子一角,有几簇青竹,旁边伴有一支老梅,随便放了几块奇石点缀,中间是老砖新铺的一条小道,另一边则是一口水井,两棵老桂,一进门就觉得神清气爽。

房屋旧了点,和旁边的小楼别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也青砖碧瓦,自成气度,房间隔为五间,间间有门,门头上有牌匾,每块牌匾上各有一字,分别写的是:“茶、梦、衣、食、艺。”

不用问,这是五间房屋的各自功能,应该分别是茶室、卧室、衣帽间、餐厅和他为人相面占卜的地方,分的倒是挺详细,看的出来,此人对生活方面,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只是这五个字,写的极丑!正如刘俊臣所言,实在烂到家了,歪斜别扭,虫爬乱枝,犹如小孩子提笔乱写一般,但他却依旧将自己的丑字高高挂起,足见此人内心强大,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物。

杨子正在揣测这马大嘴的性格,茶室之中已经响起一个声音来:“早起喜鹊登桂,马某就知必有贵客临门,随手一卦,却一卦三相,一主旧友来访,一主新客有求,一主血债寻仇,百思不得其解,虽自思没有生死不两立的仇家,亦惶惶然半日。”

“如今一见几位,老友来访自然欢迎,新客有求看事而定,至于这血债寻仇,也不是冲我来的,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各位,请茶室奉茶!”

这话一出口,杨子就彻底的服了!

这太神奇了,早上杨子自己都不知道会来这里,刘俊臣当然也不知道,至于戚长空,就更不用说了,早上估计还在计算着啥时候能当上校长呢!可马大嘴却已经知道了。

这说起来感觉好像没啥了不起的,可实际细想一下的话,还是挺恐怖的,这相当于先知先觉了,其实什么事情都提前知道,是很可怕的,这货活着还有什么劲?搞不好自己一生什么时候有难什么时候死,都清清楚楚的,这肯定很难受。

但杨子没表现出来,大家进入茶室,一眼就看见了马大嘴。

杨子在看见马大嘴的瞬间,脑子里立即闪起了两个字,矛盾!

非常的矛盾!

这家伙扎了个道士髻,留着小胡子,面孔削瘦,双目有神,看上去就十分精明,身上却披一件崭新的和尚用的袈裟,盘坐在一草蒲团上,一只手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另一只手上却戴了一个纯金的圆环手镯,脖子上戴着小指粗的大金链子,看起来不僧不道不俗,像极了时下一些装逼失败的典范。

但在此人面前,却放着一株老树打磨的随形茶桌,茶桌上放着上等紫砂壶杯,素工老料,极为讲究,一圈随意放了几个蒲团,在他背后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在往里看则是书桌,上面放了笔墨纸砚。

这可不像是装逼的,那些书都有翻阅的痕迹,懂的用这么精致茶具的,也是对茶极其有讲究之人,总之,各种表面现象看上去,这人就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像装逼犯,一方面却又像是学富五车生活清雅的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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