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楮墨一听，整个人都不对了，脊背猛地一僵。

他突然觉脚下步子虚浮的厉害，声音也变得不确定，“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这能看错吗？”卢坤肯定道，“我们曾经怀疑夜场不干净，当地也清扫过很多次……可是，你也知道，延边这么复杂，怎么清的干净？现在，夜场还是存在的，不信的话，你可以……”

他话没说完，楮墨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往里面看，里面床唐绵绵还在睡着……

卢坤是他的旧部，消息是不会错的。所以，也是说……唐绵绵是夜场的‘公主’？那么一瞬，楮墨眼前似乎一片黑暗！

病床，唐绵绵皱着眉，缓缓睁开眼。

楮墨挺直了脊背，心跳都到了嗓子眼……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究竟是绵绵吗？还是，一个同名同姓，又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虚，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

唐绵绵捂着嗓子眼，吃力的爬了起来。胳膊没有什么力气，身子一软要倒下去。

楮墨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你要什么？喝水吗？”

“……”

唐绵绵抬起头来，似乎才看到他。

只这一眼，唐绵绵愣住了。

“咿……”

唐绵绵十分激动，扯着嗓子，也只能扯出这样无意义的音节来。泪水，倏地的滑下。她一把拉住楮墨，失控的摇着头。

见她这个反应，楮墨的心，寸寸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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