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我要给他偿命的，许诺，我不想死……”

“别想了，也许没那么严重。”

许诺安慰着阿圈，阿圈不确信地缩了一下身体。

“真的？”

“真的，相信我，我认识一个超级牛的大律师，他会帮你的。”

“嗯……”

阿圈好像吓坏的孩子，蜷缩着身体，低低自语了好一会儿才肯闭上眼睛睡了，许诺帮她拉上被子，眼光滞留在阿圈的脸上，她比毕业时整整瘦了一大圈，因为露宿街头，头发凌乱没有光泽，皮肤也粗糙了。

相比自己的遭遇，阿圈是更不幸的。

第二天，阿圈还酣睡着，许诺却早早起床了，她打了冷跃笙助理的电话，寄希望冷跃笙能知道一些内情，可让她感到失望的是冷律师已经离开国内了。

“走了吗？”

挂断了电话，许诺有些茫然，不知该打给谁了，偌大一个北京，她认识的人却寥寥无几。

查询了近几天的新闻，没有什么人被杀的消息。

“辛涛……”

许诺想到了一个人，莫北辰，他是辛涛的最好朋友，不知道通过莫北辰会不会得到一些关于辛涛的情况？至少死了这么大的事，莫北辰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的。

找出了熟悉的电话号码，许诺稍稍有些犹豫，这是她和莫北辰分开后，第一次尝试拨打他的电话，她以为电话拨通后，她一定会激动甚至悲伤，可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她的心竟无比平静，好像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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