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子琪呆怔住，沉默良久，缓缓说道：“东宸，你在生气对不对？你还在生气是不是？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裴东宸苦笑：“对不起，你没错，是时光过了。”

“东宸！”她吸了吸鼻子，眼满是雾气，她却笑着。

她强颜欢笑的样子让裴东宸看的有些刺目。他说：“如果你想哭，哭吧！我欠你一个结束，现在我跟你告别，最后一次看着你哭。程程，我们结束了，如果我告别，将再会无期！三年前我说的话，三年前我未曾告别，现在，郑重地跟你告别！”

“东宸，我哭的够多了，这辈子我所有的眼泪都为你流了。在你离开英国的日子，我所有的眼泪都为你流干了！”

“是吗？你还真是对不起，是我的错，早该在三年前说结束的！”

“东宸，你怎么可以如此残酷？”程子琪泪眼汪汪的说：“你怎么可以？”

“那还能怎么说呢？”他反问。“藕断丝连？明知道错误还要继续？你我都不是这样的人！”

有苦说不出的人不是只有程子琪，三年，等了三年的人不是只有她，越是知道这各的经过，越是不知怎么安慰她。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成了一声叹息。“还能怎么办呢？过去很美好，我会一生记得，也会缅怀，但，真的无法再继续！”

“东宸，你真残忍！”程子琪眼神空洞，自顾自地说：“你一路不说，却在到了锦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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