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宸看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涵涵没有让自己离开，她选择这样的时候让他陪着她一起面对她的父亲，她把他当成了最亲密的人！这份情，他裴东宸懂！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能默默地给予她支撑和力量。

燕涵看着郝向东，继续沉声问道：“幸好我妈妈去了，要是不去，她是不是想要来凌迟我妈妈？仗着自己有点权力拿别人当草芥，我们是小老百姓，我们没有背景，所以，我们该死是不是？”

“涵涵，是爸爸对不起你！”郝向东哽咽着呢喃，神色剧痛。

“受不起！我只有一个爸爸，他叫燕治国。虽然他不好，虽然他很可恶，伤害过我妈妈，可是童年他也曾保我们母女不被欺凌！也曾给我一个姓，给我一个稳定的家！他在那边，看到没有，五十米开外的墓地！他随我妈妈去了！我只有他一个爸爸！”

“涵涵，爸爸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存在，爸爸错了！”郝向东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女儿受伤的心灵。

郝向东的面是无的自责，脸色苍白，唇哆嗦着，眼底满是无法掩饰的悲恸和懊悔，像那日她看到的裴震的样子！

她看着郝向东这样悲恸的样子，突然有点不忍！真是怪，她为什么见他难过不忍心了？

她想到了哥哥路修睿，想到那天他冷然的面对裴震时的样子，是不是也在心底有一丝的不忍？血缘还真是妙，即使那个人一天也不曾养育自己，可是在知道他是自己亲生父亲的那一刹，她的心里面对他这样自责的样子时，还是会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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