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波头都没回，径直朝学校走去，而身后的车里，裴启宸勾勒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

第二天很快到来。

程灵波一大早醒来，没有等到裴启宸的电话。

她也没打他电话，似乎电话买了后，她还不曾打他输给她的三个号的任何一个。

手机响起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程灵波不用看也知道是裴启宸，因为这个手机号，除了裴启宸只有程乐知道，连姑姑都不知道呢！

程灵波以为他今天不会找自己，但他还是打来了电话。

“小魔，想哥哥了吗？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一接通电话，那端传来裴启宸的调笑声。

“是等了很久了！”程灵波语气淡漠：“你在哪里？”

“你们学校门口！”他说。

“我现在出去！”她收拾了下，提了个包。

“丫头，我是认真的！”他在电话里说道，什么表情灵波不知道，但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表情，必然是少有的认真。

“我也是认真的！”

“咱们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彼此都能明白彼此心里的事，呵呵，我等你！来我怀！”

“很恶心，这话！”程灵波语调低沉，眼底却闪过一抹不确定，认真，只是认真做一场，而不是一生一世！

而她，纵然渴望一生一世，也不信这世界还有一生一世！

亲情尚且不能一生一世，况爱情乎？

只是该来的总是会来，无论承认与否，十八岁的她，也有着一颗青春躁动的心，叛逆而无所畏惧。总是要见面，总是被撩拨，倒不如真的做一次，至于结果怎样，那不是她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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