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

“是！”长叹了口气，程灵波把钥匙丢给他。“房子很不错，画室也不错，但我住校了，用不着这里！”

“生气了？”他反问。

“生气？”程灵波皱眉，有点不解。

“我看你是吃了那些美人的醋了！”裴启宸扑哧一笑继续说：“那我来坦白告诉你吧，我跟喜欢的女孩子之间可能的发展通常是，只要她愿意，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我又刚好有心情，我会带她回去床，包括你！我有需要，很正常不是？”

程灵波微微怔忪，裴启宸毫不客气地欣赏着她的表情，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笑了。

“吓到了吧？刚才不是说还三年前的潜规则？”裴启宸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浓密的长发，一双眼格外大，只是微微扬起的低垂的眸子一如当年那样冷，三年前的她，面无表情，冷漠淡然，三年后的她，依然如此。

裴启宸打量着程灵波，他的小胖子长大了。

她三年前瘦了，原来胖的双下巴的小脸也拉长了些，不再是双下巴，越发显得细致的五官秀气精巧，这倔强的神情倒是没变，时光不过是消磨了些许年少的傲慢和生硬，倒给她添了几分娇柔的女人味道。

看着裴启宸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审视又有着洞悉万物的深沉，唇角却是勾勒起玩味的笑意，她呆呆地看着这个人说不出话来，没错，她欠了他。

但，她已经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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