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宸听着那柔婉细腻的冷漠嗓音，不由得又扬起嘴角，她看去的确过分清纯淡雅，璞玉般的柔润干净，在壁灯的衬托并不夺目，但只要看到她，便再不会把目光聚焦在任何奢华之，她的存在本身，是一种佑惑。

只是，她与属于他的世界那么明显地格格不入，她那样冷漠，那样自闭，让他彷徨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去怜惜。

这本来是一场错，或许，他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也许，错了。

他是醉了吧，不然怎么会在她的美眸，看到隐约的心疼。

她心疼他，却还是不肯原谅他。

他不知道当梦想和现实发生冲突时，该怎么向现实妥协。

而灵波，有过那样艰难的童年，裴启宸自然知道欧阳希莫没有夸张，甚至于有些事，欧阳希莫都没有说。她从来不曾提起，那是因为自己不曾真的走入她的内心的缘故吧！

她只不过把他这里当成一个避难港，躲在他这里，一切悲伤绝望都可以不管，什么都不在乎，即使他努力了很久，也抵不过他一个梦想对她的伤害。

她还不曾学会体谅他，而他，似乎也没有学会真的走进她的世界。思及此，裴启宸有些懊恼地闭眼睛。

程灵波看着一语不发的裴启宸，又是道：“明天你回去吧！总之，不要跟着我！”

“不回去！”裴启宸闭着眼睛懒懒地翻了个身，气息轻缓。

“你到底要怎样？”程灵波伸手去扯住裴启宸的衣领，裴启宸意识昏沉只觉一只微凉的小手在颈间作乱，居然这样让他口干舌燥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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