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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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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一进门,见到她醒来,笑着道:“退烧了,再观察一小时,带点药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担心人身安全问题,可以住在医院里!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当然也可以帮女人逃避变态!”

杨晓水扑哧乐了,笑着问:“能不能给变态开点药?”

“没有这种药啊!”李木呵呵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肖恪,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同时对杨晓水此时还能笑出来感到很不可思议。

“有没有那种手术?可以把人的记忆剔除去,从此再也不去想过去的事?”杨晓水又是笑着问,只是这话,多了抹苍凉的意味。

李木一怔,看着肖恪的手握成拳头状,呃,难道要发怒了?这可是他的地盘,他呵呵一笑道:“这个啊,只怕不是医生的职责,还得自己去把记忆装箱子,打蜡,封存起来,别让它出来祸害人!看起来是不太好的记忆啊!也是啊,受伤这么严重,真是可怜死了!”

他只是站在床尾,脸也看不出表情,听了李木和杨晓水的对话,突然的肖恪沉声开口:“现在出院!你,去办理手续!”

“靠!你医生还是我医生啊?”李木瞪着肖恪。

肖恪抬手看表,对李木道:“我说了,出院,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回北京。”

杨晓水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自私,想怎样怎样。

“肖恪,你混蛋啊!怪不得阳子给了你一刀,你真是变得越来越没人性了!”

“废话少说!”肖恪扯下杨晓水手的点滴,拖着她下床,回酒店,然后招呼都没打,直接去机场。

机场。

杨晓水要掏出电话打给程灵波,却被肖恪当场抢了电话,强行关机。

杨晓水闭眼,不再挣扎。

有些事,在楼顶做出了决定。她要离开了!她要出国留学,彻底远离肖恪。

这些年,她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甜蜜拥吻,跟别的女人床,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斯扯成两半。

有时候她瞪大眼睛看着天空,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难道这是自己年少时候的初恋吗?初恋的代价是分道扬镳,因为太青涩,成长的代价是夹杂着血肉疼痛,一路血流成河,心伤死寂。

有那么一瞬,她恨过肖恪。

可是知道他心里的伤,并不输给自己,又心疼他。

他不是没情,只是,情,没给她而已。

因为,她不是纤黛!

有时候某个时间,杨晓水会隐隐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然后再次惊叹自己如何熬过来,真是不敢去想,觉得重新来过,自己未必挺过来。

那么多的苦泪都熬过来了,她竟然谁都不恨谁都不怪。

肖恪对于杨晓水来说不单单只是一个过去的暗恋这样简单,他是她最真挚的初恋,他是跟她的梦想的白马王子完全符合的良人,他是她一心想要嫁给的那个人。他代表了她青春期懵懂时期最真最痴最美好的过去,是每个女孩心头最美丽最珍贵的梦。

她那样爱他,一腔柔情一滴不剩的全部赋予他。可是,终究,还是换不来他的柔情!

这是她的初恋,逃不掉,躲不开,苦涩纠缠,像是孽债,她欠了他的。

***

裴启宸跟程灵波在布达拉宫转了一圈。

人们眼的布达拉宫,不论是它石木交错的建筑方式,还是从宫殿本身所蕴藏的化内涵看,都能感受到它的独特性。它似乎总能让到过这里的人留有深刻的印象。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巨大鎏金宝瓶、幢和经幡,交相映辉,红、白、黄三种色彩的鲜明对,分部合筑、层层套接的建筑型体,都体现了藏族古建筑迷人的特色。布达拉宫无疑是藏式建筑的杰出代表,绝对的精华之作。

“丫头,转了一圈了,累了吗?”

“不累!”她依然淡漠的样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什么呢?”裴启宸问。

“爱情!”她望着巍峨的宫殿给出两个字。

裴启宸微怔,眼底闪过什么,他从来不知道灵波会提起爱情两个字!

“你想要吗?”裴启宸问。

“我以为,我已经有了爱情!”她说,随后却道:“但,似乎不是!”

因为,谁也不曾说爱!他,从来不曾,她也不曾!

“我把我的爱情给你了啊!”他突然深情款款地对着她说道。“很早前给了你,在你十五岁还是小胖子的时候给你了啊!”

程灵波的心颤了下,他说的理所当然,坦坦荡荡,不是玩笑,却不说他爱着她,这恐怕也是裴启宸最大的极限了吧,他应该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

裴启宸双手环胸,摸摸下巴道:“我觉得你应该感受到了呢,是我表现的不明显,还是你太木讷了?丫头?”

程灵波皱眉,视线望进他的眸子里,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时间,百转千回,很多情绪从流转的眼波间飞转。

裴启宸挑眉,两人此刻在角落里,无人走过,没人打搅他们!

他也看着程灵波,这丫头这一路只看着座建筑了,说的话很少,少到他都闷了!果然,她是思考出东西来了,爱情!爱情是个让人神伤的东西啊,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难道因为我不曾跟你保证什么,所以你不信任我?”他反问。

程灵波忽然往他面前走了一步,在他咫尺的地方站稳,不答,定定地看着他,抬手把裴启宸额前的碎发揪了揪,手势温柔而柔凉。

下一秒,她忽然拉住他的脖子,拉低了他,踮起脚尖,印了自己的唇。

裴启宸蓦地僵住,这是程灵波,她随时随处给与他惊喜和惊愕!让他如坐在云霄飞车之,忽忽下,心颤不已。

辗转缠绵的吻在四片唇瓣的贴合下,荡漾开来。

“丫头,你……真是让我惊喜……”喘着粗气,裴启宸开口道。

她却冷着声音,语气里也有点微喘,轻声道:“裴启宸,有件事,你最好给我清楚一下较好……”

“嗯?”他语气里多了一抹清欲,声音沙哑地道:“丫头,这是宫殿,不是酒店,我们快点回酒店吧!我怕时间久了,别人看到,我们自己不浴火焚身,别人也浴火焚身啊!”

“闭嘴!”程灵波冷声。

“好!”他笑得满足,如偷腥的猫,而事实,他更惊喜程灵波的主动,这是不是代表,冰山一角融化了?

他低下头,抵着她的唇道:“你要说什么?那件事!”

“你去留学吧!我等你!”她忽然开口:“但别指望我一直等着你,有本事你让我一直等着你!乞求我不变心!”

“丫头!”他一愣,深情呼唤,低下头,舌尖进入打开她的齿关,邀她共舞。这大概是程灵波最不愿承认的心情吧!裴启宸知道她的心,这已经是程灵波的极限了,她要等他,他知道的!

对她深吻,近在咫尺。

他和她之间,隔着两人的眉睫,浮动的情意,沙哑的低喘,隔着他的深不可测与她的冷淡漠然,隔着许多重猜心以及三年来复杂的情感,那感情,说不出,道不明,如爱情,如友情,如亲情,终究也不过是索要一个保证——他的爱情!

她想她也是世俗的!跟所有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想要的也是俗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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