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威胁我，你知道我最不想被威胁，你一再逼我，你们都在逼我！你想营造新婚愉快家庭和谐，父女父子天伦的气氛，你做梦！你等着，我会——”

“你不会！”程力行打断他，心里一团怒火震天，却只是平静地看着灵波，直视着灵波那双被激怒的眸子，疲惫且神伤：“你不会，灵波，你恨爸爸，却不会对无辜的人怎样！你从来是恩怨分明！你弟弟才出生三个月，那么点，什么都不懂！你不会的！”

程力行眼的笃定和平静，让灵波彻底被击溃，她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愤怒而又悲哀，想发出哀鸣，却发现发不出一点。

“是！你说对了！我是！”程灵波突然流下眼泪来，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在父亲面前流过眼泪了，直到脸颊湿了，眼睛迷蒙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落泪了，狠狠地抹去不争气的眼泪。“我是从来恩怨分明，你真有本事，一句话让我一溃千里，我参加你的婚礼，你赢了！开门，我下车！”

“灵波！”程力行突然伸手拉住她开门的手腕。

灵波几乎是反射性的一个甩手，把他的手甩了出去。“还要怎样？程力行，你赢了！我是输不起，但你也休想一直赢我！别惹我，惹我，我商如婉极端！”

程力行微微怔忪了下，良久不说话，最后终于开了车门。“好！你下车吧！”

程灵波下了车子，车里，程力行忽然一拳砸在玻璃，那车窗发出哗啦一声响，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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