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是这个，乔以陌她原本不想说，可是，还是忍不住了，她轻声道：“易安，你妈妈现在好吗？”

那边一愣，不回答，良久，宋易安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说能好吗？”

乔以陌道：“癌，很可怕是不是？”

“很痛苦！”宋易安接话。

乔以陌沉默，一时间，手机里只剩下喘息声，如此的沉重加沉痛。

她对着电话道：“易安，我们认识多久了？”

宋易安又一愣，道：“以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一直记得啊，没有忘记一秒钟，我们认识八年了啊！真正认识是半年了，其实小时候我们也见过的不是吗？只是那时候，不算认识，只是见过！”

“嗯！”乔以陌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易安，谢谢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了！以陌，你怎么了？”

“我没事！”乔以陌摇头，轻声叹口气：“易安，我只是想，人的身体长了瘤割掉留个伤疤过一阵子也许会好。可是如果精神长了瘤，你说能割掉吗？”

听到乔以陌这句话，宋易安呼吸一滞，似乎有点急促，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

然后，乔以陌突然笑了，扬了扬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助银行外的夜色，越看越心寒。夜色，阴沉的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终于，宋易安含混不清的声音传来，很是急促：“以陌，你想说什么？”

“易安，我刚才，遇到了易欣！”乔以陌终于还是说出了，只是说出后，她手心里都是汗，怎么感觉做错的都是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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