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知道黄伟心里在想什么，周芸也知道这段谈话的目的达到了，欣喜地准备给周长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来，她好像不知道周长的电话号码，一会儿中午下班的时候去看看他安顿好了没，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咦？我为什么有要跟他分享喜悦的想法呢？念及于此，周芸吸气儿带颤，心里有些慌乱。

此时的方长迎着文静直勾勾的眼神，镇定地笑了笑道：“文姐，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去，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文静白了方长一眼道：“你跟姐交个底，这乔山机械厂的废旧品你真的能全部让我们得利回收站拖走？”

方长自然地点点头，说道：“文姐，你应该清楚厂里的废旧是被什么人拖走的，这笔款子上头是没有监管的，说白了这笔油水直接流进了某些人的包里，而且谁也管不着。我现在是打算把它们明码标价地卖给你，用这些钱来改善一下厂里员工的生活状况，这样也让大家有个奔头。”

这小子年纪不大，说出话来倒有些见识，文静不禁高看方长了一眼，转而道：“小兄弟，不是姐打击你，你们厂的这些废旧是有人承包的，这当中猫腻儿啊，我不便多说，你们厂长倒是可以这么做，只不过原来那承包人可不是个善茬子，到时候……”

“文姐，你负责拉你的货，别的事情我自己担着，总不能给文姐找麻烦不是，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方长干的。”方长沉着脸拍了拍胸口的样子，看得文静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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