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罗丽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中街和她们经理见个面谈。我连忙来到中街,郑经理大概三十岁左右,戴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在脑后,皮肤挺白,但很瘦。里面是一身职业女装,外套羽绒服。
可能是为了避免耳目,她领我到商业城斜对面全是小吃店的胡同,走到胡同尽头又拐弯,找了家卖麻辣烫的小店,我俩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她说:“田先生,不是我舍不得请您吃好的,是怕被熟人看到。这个地方离中街比较远,那些营业员和促销员基本不会来这里吃饭。”我连忙说没什么,可以理解。
我从手机里调出昨晚高雄发给我的图片,有阿赞空给女善信做情降法事的场面,还有加持情降油,还有加持佛牌的。郑经理仔细看,说:“我也看不懂,不知道这位法师厉不厉害,但你说他做的情降‘无人能解’我有些怀疑。”
“这很正常啊,”我解释,“其实法术就像密码,越复杂、越古老的密码也就越难解,法术也是一样。东南亚有很多几乎失传的古代法门,只在某些师傅手里掌握,不太完整,但对现代人来讲,效果已经很厉害了。只有会同样法门的师傅才能解开,但那些古代法门都快失传了,就算有,不少师傅也都处于半隐居状态,能愿意从深山里来到城市接生意的,只是少数,比如这位阿赞空就是。他是柬埔寨暹粒人,距离崩密列不远,那里是古代柬埔寨吴哥王朝的遗址,据说当年有不少巫师专门为柬埔寨皇室服务,后来虽然朝代更替,但这些巫师仍然生活在原始森林中,阿赞空的师傅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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