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前气压依旧是低沉沉的一片。

深邃冷毅的轮廓抬起，霍清随眸色黯淡，张了张唇，哑声道：“方伯，赵老的……”

“霍少！”方伯倏地抬起了头，一张格外苍老的脸是毫不掩饰的冷淡和怨气，“不麻烦你了，赵老……赵老的身后事我们自己能处理！”

不等眼前人开口，他别过头生硬的下了逐客令：“霍少，霍太太，还请你们离开吧。”

霍清随神色依旧，只是紧抿成线的薄唇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夏晚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心疼的握紧了他的手，斟酌了两秒低声道：“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但是方伯，赵……”

只是她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完整，被粗暴的打断了。

“麻烦你们离开！”

四目相对，她清楚的在方伯眼看到了浓厚的悲伤，以及夹杂其的对自己的怨恨。

不止是赵绾烟，连方伯都在怪自己，甚至……连霍清随都怨了。

刹那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她的心头。

很压抑。

“我们先回去。”沉闷之际，低沉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夏晚下意识侧眸。

“霍……”

霍清随捏了捏她的手背，随即看向了方伯，态度一如既往，只是嗓音晦涩的厉害：“方伯，我们暂时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我会让时俊先过来帮忙。”

方伯闻言怒气一下来了：“不……”

“或者，我留下来全权处理。”霍清随打断他，淡淡的语调却是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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