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始终低垂着脑袋，谁也看不清她脸是什么表情。

霍清随静静看了她脑袋几秒，心暗叹一口气，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柔声道：“对不起。”

四目相对。

夏晚心尖颤了颤，一时不是滋味。

霍清随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指腹在她脸蛋细细抚摸着，温柔哄着：“最快，这两天了，和霍东庭之间的恩怨，会彻底结束。晚晚，对不起，是我和霍东庭的问题，连累到了你，也连累到了纪微染。你……”

“别说了！”夏晚倏地打断他，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松开，“是我不好，刚刚不该对你发脾气。”

她早被他宠坏了。

每一次她发脾气，都是他哄她，哪怕是她的问题，他也会迁她，安慰她，哄她。

“是我情绪不好，不该朝你发脾气，我的问题……”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夏晚往他怀里蹭了蹭，抱着他的手愈发紧了紧。

“小笨蛋，”霍清随失笑轻拍她的后背，哄得差不得了，他才重新捧起她的脸，“我是你老公，你永远可以随时随地朝我发脾气。”

他的眼神温柔，而最深处掩着的，是不易察觉的歉意。

夏晚手指紧了紧。

良久。

她哑声叫他的名字：“霍清随。”

“我在。”

情绪恢复到了该有的冷静，但心理的那一关，夏晚仍是过不了，她望着他的深眸，到底还是说了出口：“连累微染的，应该是我吧。”

眼底不自觉汇聚了些冷意，她深吸口气：“赵绾烟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说句难听的话，厉佑霖对她，或许什么都不是，可微染不一样，我和微染，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无论谁受了伤，或是出了事，心里都不会好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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