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大脑像是突然清明，冷不丁听到这个词，赵绾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纪微染是无辜的？受害者？不是的！她是抢了你！你们……你和她一起伤害了我！”

伤害她……

男人脸仅有的复杂神情一点点的散去，到最后，终是面无表情。

“所以，你要报复纪微染，报复我和她？”

“是！”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在了男人心，继而蔓延出连绵不绝的痛意，像是积攒了一个世纪之久。

窒闷。

痛。

“呵……”他低笑，再开口，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好。那么，赵绾烟，你告诉我，我和你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也是你……报复计划之一？”

孩子……

冷不丁的一个字眼钻入耳，陌生又熟悉，赵绾烟心尖狠狠一颤！

下意识的，她一只手轻抚了她的腹部，像她得知孩子的存在后一样，又像……那晚从医院出来，她对记者说了那番话后的动作。

刹那间，她只觉有只无形的手攥着她的心脏。

好疼。

可……

“……是。”双眸失去焦距，她没有否认。

哪怕心里早有了猜测，然而猜测和亲耳听她承认，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一瞬间，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为什么？”他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追问。

为什么……

赵绾烟嘴角的弧度诡异的勾了起来，似在笑，又似在厌恶自己：“因为……我不想要，那个孩子……他怎么能来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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