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像是被针刺了一样，她一个抽搐，忍不住问自己，她是不是……做错了？

“嗡嗡嗡——”

放在茶几的手机毫无预警响起。

以为是顾言，心一喜，她看也没看直接接通：“喂！言言……”

“程薏，好久不见啊。”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顾母一个激灵，脑倏地冒出一个名字——

“穆瑜？！”

“哦，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电话那端，厉母意外的挑了挑眉，笑，“我还以为多年没见面，你把我忘了呢，现在看来你还记得我啊。”

顾母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刚刚顾言心死的悲恸模样，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一下火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和穆瑜从小认识，但也是从小不对盘，哪怕都嫁到了青城来，关系也没有因此缓和多少，还是常常见面互看不顺眼。

她不信穆瑜会没事给自己打电话。

“你……”

“我啊，”厉母悠悠然抿了口茶，说的颇为直接，“也没什么事啊，是专门打个电话，想嘲笑你一下呗，嘲笑你越老思想越回去，越老越没脑子，失去了那么一个好儿媳妇，说不定连好儿子也会失去呢。”

“穆！瑜！”顾母失态，尖锐打断了她的话。

厉母丝毫不在意。

“哦？恼羞成怒啦？还是被我说对了？”她笑的得意，又喝了口茶，自顾自说道，“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咱们呢，虽然算不敌人，但我还不了解你？让我猜猜，你自以为做对了一切，实际……你儿子跟你吵架了吧？真是可怜了你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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