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看去，她清楚的看到他下颚线条的紧绷，以及他眼底清晰可见的幽暗，和……隐忍。

纪微染看着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很快，她被放到了沙发。

动了下唇，她想说什么。

“滴”的一声，开门前被她随手扔在沙发的手机响了下，在她手边。

屏幕亮起，微信消息亦跟着出现。

“微染，怎么不回？你……还好么？”

还是……顾言。

纪微染无意间瞥见，心头蓦地一跳。

余光里，她分明瞥见男人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起来，气压好似也低了低。

而后……

男人的手抽出，人似乎也要离开。

心头再次一跳，纪微染想也没想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

“厉佑霖……”

她想说什么，可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四目相对。

男人的眸色似乎更幽深了。

“你……”纪微染心跳莫名加速，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把话说完整，“你是在……生气么？”

话音落下，空气好似被燃烧。

厉佑霖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和她也不过一手臂的距离。

她的睫毛微颤，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染着隐隐绰绰的慌乱，她正看着自己。 !

厉佑霖垂首看她，胸腔里的那股窒闷一下消散了。

眼底掠过一抹幽暗，故意对她的不安视而不见，他还是拿开了她的手，站直着身体，居高临下的反问：“我说是，你在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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