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攥着他T恤的手一下松开，紧接着，她的人也从他怀挣脱了出去。

他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

“染染……”

“我没事。”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纪微染低声将他打断，身体则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一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模样。

黑暗，厉佑霖仍是看清楚了她伸手捋头发的动作，哪怕看起来镇定，但实际，他还是察觉到了其的慌乱。

她在害怕。

“梦到什么了？”担心她的情况，他又问。

而后，他明显发现她的身体僵了僵。

他习惯性伸手想要去拉她：“染染……”

不想面前人条件反射的躲开，如同避瘟疫一样躲着自己的触碰。

饶是有心理准备，厉佑霖胸口还是闷了下。

“染染……”

低低的嗓音，其仿佛缠绕着千言万语。

纪微染呼吸微滞。

“没什么，”她闭了闭眼，努力甩掉脑海的阴森画面，又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镇定说道，“梦而已。”

她始终没看他。

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屋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厉佑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后怕，他了解她，在一起那么久，其实她什么变化都瞒不了他。

她在强撑而已。

到底梦到了什么？

厉佑霖盯着她，忽的勾了下唇，再开口，他的语调故意又痞又坏：“没什么你主动往我怀里钻？抱着我不肯撒手？”

纪微染一下被他噎住。

莫名的，羞恼袭来，她深吸口气，冷静抬头对他的视线：“抱歉，不小心而已，我要睡了，麻烦你下去，或者，回到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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