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脸上那些位置不一的挂彩弄得糟心不已,我用余光扫了汪晓东一眼,迟滞着朝张代走过去,给他拉拽了一下错位的衣服,又用手拭去他侧脸上的灰尘,说:“我们回家吧张代。”
眼眸里愧意演绎,张代躲开了我的眼睛,他嗯了一声,那声音比蚊子落地还要轻,若有若无地掉落在我的耳朵里,我却感觉到耳膜有轻微震痛,这让我好一阵恍惚。
我正走神,张代已经站起来,他三两下拍掉身上的灰尘,又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确定干净来才来牵我的手。
我被张代牵着走,出于本能意识吧,我眼角的余光又扫了汪晓东一眼。
只见他一脸漠然,慢腾腾地爬起来,又很快弓下身去,对着还在一旁懵逼的那只狗子说:“肉松包,过来,我们回去了。”
我这才知道,那只小狗狗的名字叫肉松包。
不过倒挺符合它的形象,蠢萌蠢萌,微胖界的代表。
在汪晓东的叫唤下,肉松包又是一懵,但它很快撒腿蹦到了汪晓东的怀里,汪晓东把它轻轻一圈,转身走了。
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之前对汪晓东抱有些许误解,一个能对一条小狗这般温和的男人,他那些吊儿郎当不羁的外表下,应该是藏着一颗细腻的心。
而他在对于吴邵燕这件事上表达出来的愤慨,或者真的没有一毛钱的作秀成分,那些都是他最自然的本真反应。
内心百味杂陈,百感汹涌,我和张代一路相顾无言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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