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她是否知道我和张代对峙的来龙去脉,可我清楚就算让她知道张代在与我婚姻续存阶段,背着我与吴邵燕暗度陈仓,在关键时刻她选择的站队仍然是张代。
他们才是一家人啊。
而我唐二,终究不过是一个过客,一个外人。
握着手机迟缓了将近五分钟,我最后给夏莱回复了不带标点符号的两个字:谢谢
发完之后我再拿着手机翻来覆去,我很想继续给张代也发一个,我很想说,张代找个时间我们见面详聊,把该捋的事捋清了。
可我终究是心软。
是的,即使那个男人,将我的心揉碎摔在地上再狠踩几脚,我依然无法特别冷酷,在他守在他至亲的人病床前时,通过任何形式在他面前蹦跶。
手最终颓然地垂下去,我最终丧失给自己擦药的兴致,任由那些还不至于要我命的伤口空着裸着,回到床上裹着被子,却任然无法阻挡这个凛冬带给我的寒意萧瑟,我瑟瑟发抖了不知道多久,才缓缓入眠。
可能是灵魂出窍,我意外地好睡,闹钟响了又响都无法叫醒我,我彻底清醒过来已经过了八点半。
已经混沌到不知时日,我想着我昨晚没去公司,我蹦起来要下床去洗漱换好衣服时时,我才想起周末已至。
睡得越多骨头越懒,没有了去处没有目标,我喝了一瓶牛奶再躺到床上,睡到用锅铲都铲不起来。
睡意迷离之际,有阵断断续续沉闷的拍门声,鼓噪在耳,我实在被吵到忍无可忍,用手撑着混混沌沌的额头,我捏着手机看时间,走出去将铁门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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