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次好！”

纪如烟惊喜捧着茶盏，兴奋道：“莲花宝光内蕴，跟那一抹天青色相得益彰，遥相呼应，完美！”

两人相视一笑，终于达到最完美效果，时间已经到晚，一起简单吃完饭，纪如烟离开。

鲁善工躺在床，回想着今天修复全过程，总结经验教训。这是爷爷从小培养出来的习惯，君子三省吾身，对于匠人也一样，每次失败都要有所心得体会，不能重复同一错误。

很多时候修复机会只有一次，不可能让你重新再来，如同龙泉青瓷，算让熟练窑工也不能保证每次烧出梅子青，很多时候都是运气。

更不用说是天目曜变，全凭窑变，入炉一色，出来万彩，靠的全部是老天爷的鬼斧神工。

瓷有同是一质，遂成异质，同是一色，遂成异色者。水土所合，非人力之巧所能加，是之谓窑变。

窑变之器有三：二为天工，一为人巧。其由天工者，火性幻化，天然而成；其由人巧者，则工故以釉作幻色物态，直名之曰窑变，殊数见不鲜耳。

窑变的结果，不外两种情况：一是窑病，二是窑宝。釉水色泽，全资窑火，或风雨阴霾，地气蒸湿，则釉色黯黄惊裂，种种诸疵，皆窑病也。

必使火候釉水恰好，则完美之器十有七八矣。又有窑变一种，盖因窑火精华凝结，偶然独钟，天然色，光怪可爱，是为窑宝，邈不可得。

当时的工匠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现象，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从迷信的角度来理解，认为是妖气作怪。但久而久之，窑户们反而发现其形态极美，或如灿烂云霞，或如春花秋云，或如大海怒涛，或如万马奔腾，因而被视为艺术瓷釉为人们所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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