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张宁可花钱买，故宫每年都有物征集费，世纪七八十年代，数额是一万元，在当时是一笔巨款。”

“耿老您应该记得，当年每天清晨，物商拉着成车的物等在神武门外，排着队等着故宫挑。那个时候总能淘到宝贝。故宫曾经以200元的价格买入四件书画，每件都是一级品。”

耿宝昌点点头，无奈道：“那件事前前后后折腾一年，拟定多个方案，一直没谈成。结果2003年，有感于国内方面的诚意，垂暮之年的安思远以450万元的价格将手三册淳化阁帖卖给沪博物馆，事情才告一段落。”

“哎，虽然阁帖虽未进故宫，但总算回归故土，也罢，也罢！”

说到这里耿宝昌站起身，来到梁海生面前，拍拍肩膀动情道：“你干的不错，当年物大清点，我还记得你带领两百多个同事，日以继夜，加班加点，终于把所有瓷器盘点清楚，最后是……”

“1807558件！”

梁海生大声道：“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过去故宫记账靠手写，年代久远，翻看账目时5和8经常分不清。解决这个问题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重新数一遍。”

“总账和各库房的分账有时也会不一致，到底是谁出错？又要把数十年来进库和出库的东西全都核一遍。”

“我清清楚楚记得，几代故宫人萦绕心头的大事终于有史以来第一次完成。召开总结大会，没有欢歌笑语，台台下一片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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