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痛的看着她的脸，我与她这么近过，次还是她看着我肩膀睡的时候，而这时候她睫毛在跳动，疲惫的眼眶在闭合着，睁开着，努力的不想闭眼睛。

她嘴唇干裂了，脸有汗水和鲜血，打湿了她的头发，我伸手整理她脸额头的头发，她还是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么漂亮。

她努力睁开眼睛，声音很小，但是很惊喜，“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对，你还活着。”我激动的点头。

她抬手，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修长，洁白，她翻转着在看，然后她眼眶红了，“我化形了，永远化形了，我再也不用因为道行不够要被迫恢复原形了，我再也不怕抓伤你了，我再也不怕……”

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眼眶里面流了出来，我赶紧为她擦去眼泪，同时轻声说你永远不用再怕了。

她破涕为笑。

“嗯，我不怕了，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开店了，然后你是大师我是小师，咱俩行侠仗义，这是我想的组合……”

“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去云游四海了，去看很多很多的东西，去很多我没去过的地方，然后，然后还可以去找我父亲了……”

“嗯，可以。”

“你会陪我？”

“会，当然会。”

她抬手在自己脸擦了擦，想擦去她脸的汗水与血迹，但手指无力，她轻声道，“我现在会不会很难看？”

我摇头，“不会。”

我松开她的手，然后放到了她的双膝下，不费力气的把她抱了起来，想带她回去，她脸贴着我的胸膛，干裂的嘴唇张合间，轻柔的声音便是继续传出，带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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