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讪笑着往后缩,“我不会讲,啥都不懂,等下在外国人面前叫人笑话。”
我搀着他上台,让他随便讲,反正是由我翻译。
老爹上去,环顾四周,有些胆怯,问我:“是不是随便讲?”
我说是。
老爹整整衣袖,变的严肃,“我知道,村里人对我们有些看法,娃们家大了,我也管不了,他先后找了几个婆娘,病地病,跑地跑,离婚地离婚,娃倒是养了两个,媳妇却没攒哈,我这当大滴,心里也不好受。”
说到此,老汉子看着我,嘴唇颤抖着:“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个婆娘,再包换了。”
全村人,以及各位来宾一起鼓掌。
我对翻译道:“我父亲对武山先生的到来表示很欢迎,很高兴,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个外国儿媳妇,美莎小姐漂亮贤惠,他很满意,最后给我说的那些,是责令我必须一辈子对美莎小姐好。”
如此,双方皆大欢喜,我也体会到翻译小姐的苦衷,有些时候,不是翻译不肯直接翻译,而是情况迫使,不得不在对话双方之间进行艺术加工。
那么,仓井香奈子的死该找谁负责呢?
接下来是村长讲话,教育组专干讲话,最后是乡长讲话,他们的讲话就有水平多了,说了二十多分钟,不外乎是希望加强中日友谊,文化上,经济上,都要展开多项合作。
很多官方词语翻译有些卡壳,需要我给直白地翻译。
比如说,希望经济合作,经过我翻译就是,希望你们在这里搞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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