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尖舔过红唇,想象他一丝不挂匍匐在她身上 , 疯狂驰骋,攻城略地,呼吸便愈发急促,乔苍勾起一侧唇角 , 表情意味深长,“可惜这样火热的**,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他一句话判定生死,浇凉了梁蘅芷的热情 , 他不迟疑更不留恋抽出自己手指,拧动门后的水池开关,厌恶洗去那气味和水痕,“几年前,权色兼收的买卖 , 我很乐意做。”
他抖去沾染的水珠,慢条斯理拿帕子擦手 , “不过现在 , 我奉劝梁小姐到此为止 , 你那点筹码 , 还不配我付出自己的代价。”
他目光触及面前门上四四方方的玻璃,“如果那张碟片,到了何笙手里,梁小姐考虑清楚 , 你还要不要看这花花世界。”
她不甘心握住他肩膀,用力将他扯回,“不要和我装清高 , 你喜欢的不就是被人玩弄的荡*吗?何笙这辈子舔过的男人,你数得清吗?她嫁给周容深出轨你 , 也能嫁给你出轨别人。”
乔苍脊背一僵,他原本只是半侧,忽然完全转过 , 周身沸腾的煞气与寒意,霎那侵袭笼罩了梁蘅芷,将她吓得发怔。
她来不及再说什么 , 乔苍干脆果决 伸手掐住了梁蘅芷脖子 , 将她整个身体都提向空中,她没有料到他反应这么大,平静无波的面孔也会皲裂盛怒至此,她顷刻间双脚离地,痛苦而奋力挣扎,喉咙断了呼吸,胸腔积蓄的氧气全部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拥挤奔走,撞击着她五脏六腑,她张开嘴急喘 , “我说到你痛处了,你听不得。可这是事实,你为她拒绝我,不觉得可笑吗。”
乔苍力道更重,所有愤怒都倾注在右臂上,梁蘅芷五官近乎扭曲 , 她两只手拼尽全力掰开他,可她连乔苍万分之一都抗争不过。
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传来秘书惊呼声,他大叫夫人留步,乔总此时不方便。
何笙刚与周容深分开 , 回别墅的路上途径盛文,她忽然来了兴致,让司机停车,往街道对面的小店打包了一份烧鹅和两份清粥 , 走出电梯正好撞见秘书,他站在天窗口吸烟,时不时往这边打量,看到她来万分惊愕,连招呼都忘记打 , 她有些诧异,走出十几步 , 秘书便仓促追上 , 怎样都不肯放行。
何笙朝寂静的门内瞥了一眼,“有人在?”
秘书说是 , 正开会。
她淡淡嗯 , “那我在这里等。”
秘书急得满头大汗,他根本不敢揣测,办公室内是如何景象,他试探说不如我带您去休息室 , 喝点东西解渴,坐下歇歇脚。
风月混迹多年的何笙在男女之事上何其津明,她顿时了然 , 一把推开秘书,抬腿便要踹门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竟然从里面被打开,衣衫不整的梁蘅芷站在她面前 , 脸孔仍有窒息后残留的青紫,她一声不吭,满面怒容 , 经过何笙左侧仓促离开 , 脚下几分踉跄跌撞,秘书急忙搀扶她,她丝毫不领情,反而厌恶拂开,眨眼消失在幽深的走廊。
何笙彻底愣住,半响才回味过来,梁蘅芷雪白丰满的身躯袒胸露汝,显然那衣服不会毫无缘由脱掉,她下意识看向办公室 , 除了乔苍再没有第三人在场,她沉了脸色,转身便走,乔苍暗骂一声操,伸手揽住她细腰捞了回去,秘书眼疾手快合拢门扉。
“放开我!”
乔苍难得抛掉那副不可一世的气度 , 死皮赖脸和她耍泼,“乔太太误会为夫了。”
她恶狠狠瞪他,“难道要堵在库上,才叫不误会?夫什么夫 , 流氓。”
她踩他脚,屈膝撞击他腹部,张嘴在他脸上胡乱啃咬,总归七十二招数都用尽了 , 他铜墙铁壁的身躯仍紧箍她,让她无处可逃,她累极,汗涔涔瘫在他胸膛,红扑扑的脸蛋气鼓鼓 , 喉咙一声声娇喘。
他垂眸凝视她孱弱的模样闷笑,“发谢够了 , 我能为自己申辩两句吗。”
“不能。”她大喊了声 , 别开头看向另一边。
乔苍知道何笙固执 , 认准了便不改 , 他喜欢,也无奈,哄她比寻常女人费劲得多,梁蘅芷也是料定这一点 , 才以碟片作威胁,想要从中挑拨,趁虚而入。
乔苍指了指自己眼睛 , 何笙好奇看,他语气悲凉说 , “我看不到什么。”
何笙大惊失色,他握住她温凉僵硬的小手,放在唇边调戏轻吻 , “除了乔太太,我看不到任何女人,看不到便不会碰 , 方才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 想要对我不轨,我都没有动容。我知道乔太太如今有乔慈撑腰,已经无人能抵挡,为了夜晚可以睡库,睡得好一些,我也不敢造次。”
他装可怜时又帅又坏,何笙扑哧一声闷笑,又立刻收敛,“休想糊弄过去。”
其实她心里清楚 , 乔苍绝不会乱来,更不会在自己地盘上埋下这样祸根,她不过是看到梁蘅芷衣不遮体的样子生气,故意发作吵他,让他长个教训,她才不是没有气度 , 没有脑子的女人。
她从他腋下挣脱,坐在桌角,晃动两条腿,一脸兴师问罪,“乔先生又痒痒了?春花秋月把你迷住了?”
乔苍任由她胡闹 , 笑容深浓也不反驳,她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立刻殷勤走过去,她一把扯住他衣领 , 猖獗傲气,“再敢有这样的事,我就阉了你。”
乔苍被她刁蛮逗笑,“乔太太真有这个念头。”
何笙趾高气扬说是。
他恍然大悟,又故作不解 , “只是阉了我,我就不能在库上侍奉乔太太了 , 以后你如何享受。”
何笙接得倒是快 , “我养面首 , 养七个 , 周一到周日轮流伺候我,比乔先生活儿还好。”
这下轮到乔苍隐隐发怒,他眉骨跳了跳,重话说不出口 , 动手更舍不得,连一个凌厉的眼神,都在她娇憨纯净的面容下轮化 , 他发觉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竟无可奈何,只能被她骑在头上 , 肆意凌驾,欺侮,他反而甘之如饴。
他俯身在她唇角偷吻 , 她回味过来举手就要打,被乔苍在半空拦截,他握着她的手 , 轻轻击拍自己胯部 , 十分回味说,“这里以后大约只对乔太太一个女人有反应了。阉不阉不碍事,闯不了祸。”
何笙被他气笑,朝他脸上呸,“晚上休想进屋。”
乔苍顿时不满蹙眉,“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抗议。”
女人嚣张蛮横,“我就不让你进。”
他被逼得没法子,舍下脸讨好她,何笙不给机会 , 跳下桌角往门外走,乔苍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眼神与声音都温柔得溢出水,一声声乔太太喊酥了何笙的骨头,她忍笑,脚下更快 , 路过走廊的下属瞠目结舌,他们不可思议对视一眼,都难以置信刚才走过的男人竟是杀伐果断的乔苍。
何笙忽然出现的缘故,梁蘅芷从乔苍掌下死里逃生 , 她知他残忍毒辣,但不知他翻脸这么狠,这么不可挽留,才短短几日 , 她失手得猝不及防。
她以为他是她的囊中之物,这笔交易他原本也不吃亏,他得到**,还得到利益,他没有理由拒绝 , 他那句到此为止,简直揉碎了她的脸面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