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来过,连一点痕迹都不愿留。
她甩了甩脑袋,再睁开时,万籁俱寂,角落处空空荡荡,仿佛是她臆想出的幻觉。
她站在育婴室旁的护士站,敲了敲台子,“刚才看了里面许久的男人,是谁。”
护士脸色微变,不自然躲闪,支支吾吾,“是哪个婴儿的家人吧。”
以那男子的角度,探视的分明是乔桢,那一间育婴室是乔苍专门包下供给乔桢独住,若还有旁的孩子在,她也不会这样多心。
何笙盯着她,面容荫沉,不罢休。
护士被盯得发毛,心又虚,只得放下手里的笔,小声说,“是周部长。”
何笙后退半步,哑然愣住。
护士怜悯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男人,他实在孤独,实在沉默,实在寂寥。这世上认识或是不认识他,见了他失魂而来,丢魄而去的样子,都会禁不住心疼。
她声音伴着丝丝哽咽,“周部长来瞧瞧您的女儿,不只在育婴室,在您的病房外,也站了半个多小时。您睡着,他没有进去。”
护士低下头,摆弄着桌上的病历,一声声吸气。
这一栋二十五层的大楼,彻夜不熄灯,那条长长的走廊,亮着周容深不喜欢的白光。
他觉得冷,也觉得静。
他曾经喜欢清静,最厌恶喧嚣。
可这日子过得太静如止水,他忽然想要争吵些。
就像。
像何笙还在时,灯是橘黄的,窗子敞开,院落的杏花,桂树,总是芬芳四溢,她会偶尔翻土,酿一壶甜酒,坐在那落满槐花的石凳上,哼唱一曲江南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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