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脸孔深埋进被子,天昏地暗间,她体内没由来的抽疼,仿佛巨大的电波在击打,哑了声息。
等他重新穿好衣衫,她才说,“怎样才能让好人有一个好归宿。”
乔苍动作一顿,隐隐蹙眉,不知她怎么忽然说这一句,她转过头,露出一半脸庞,另一半还藏在锦被内,“我很难受。”
他隐隐猜到什么,沉默片刻,将她从库上拖起,放在膝上,掌心盖住她濡湿颤栗的眼睛,“我们都有自己的命。何笙,谁也不例外。”
她呆滞不语,浑身冰凉。
她看到,看到周容深的鬓角,生出了一层薄薄的白发,看到满抽屉的药瓶,看到他强撑的伟岸之下,是如何憔悴,疲惫,沉痛而折磨。看到他涂改得密密麻麻的文件,他如同一副躯壳,活在这没有颜色,没有温度,没有希望的岁月中。
他再不肯敞开那颗心,再不肯忘乎所以爱一个人。
只有他望着她,拥抱着她,那丝毫不减的深情纵容,一如既往。
十年南北两茫茫。
长情如故自难忘。
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他孑然一身,空旷得令人心疼。
周容深三日后解决了市局的事务,抵达蒂尔,召开一场签约仪式,车驶入第一重铁门,保安忽然压下横杆,跳下岗哨,朝他走来,站定在车门外,敲了敲玻璃。
司机透过副驾驶的缝隙问他什么事。
他凝视有些昏暗的后座,“周部长,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一直在等您,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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