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阳闻言看向许仪亮，道：“天理？如果有天理，我李艳阳无愧天地，不该有此一劫！”

许仪亮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有此一劫可以埋怨老天，但也是人祸啊，况且天不灭你，否则你怎么能回来？”

“我活着不是天不灭我，是我自己的因果！”李艳阳道。

众人不知道李艳阳所谓的因果是小金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劝解。

侯长青这时候也说话了：“青龙兄弟，既然信因果，算了吧，我知道你有怨气，但你把他们折磨的够惨了，也该消气了，虽然你失明失忆了，但总归现在都好了，放下吧。”

李艳阳无声一笑，众人不解，见他伸手到脑后，然后那冰冷的面具缓缓摘下。

看着那面具退下，露出另外半边脸颊，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说不出话来，也劝不下去了。

看到那半边脸，宁千寻感觉是冷，秦淼是痛，饶是陆兮早见过，此番再见，像一道疤被揭开，依然痛彻心扉。

哇的一声，一直安静的杨沐哭了，贾天才也嘴巴颤抖，龙天泽攥起了拳头。

众人沉默了，不说话了。

每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人都可以侃侃而谈，但他们是没有资格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

现在他们知道了，所以沉默了，甚至每一个劝解李艳阳的人都开始自责。

差点身消道陨，死里逃生之后，是失明，是失忆，是毁容！

他们终于明白李艳阳那股滔天恨意来自何处，这不用时刻想起，只需要每天照照镜子，然后会不断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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