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给林芊雪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比如吃饭的时候把碗筷都放到林芊雪的手里，还帮她夹菜。

但是那个订婚宴对林芊雪来说就像是一个战场，沈凌薇既然不打算放过她，那么她也实在没有必要再给对方留有任何余地了。

导购人精似的已经让身后的小助理把店里那件红色的晚礼服给找人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方雅和导购两个人簇拥着一脸懵懂的林芊雪走进了更衣室里。

林芊雪实在是有些别扭，可是她却也不好拒绝，只能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导购帮她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

方雅是最爱红色的，她的衣柜里几乎全都是大红色的长裙，就连小西装之类的其他的衣服也都是以大红色系为主。

帝都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这种偏好，红色几乎已经成为了方雅的一种代表。

但是现在，当方雅看见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林芊雪时，也不由得被惊艳得张大了嘴。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果然还是很奇怪么？”

林芊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面对着方雅和蓝哲的目光，还是面对着镜子，似乎在此之前，她还能坦然地接受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的事实。

但是现在，她的心底第一次觉得难过了起来。

她把一件什么样子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它是什么样子的，是什么颜色，现在的她看起来怎么样，这些东西，她全都看不见。

林芊雪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开始变得灰暗了起来，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并不像是在试一件衣服，而更像是被扒光了一样，让她觉得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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